食品安全—零售的重要环节

　　在幕后，零售商及食品链的其他企业为应对他们希望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做了许多工作。他们做得还不够吗？ 　　当美国卫生与公共服务部（DHHS）的前任部长汤米•汤普森去年12月在其告别新闻发布会上说“我毕生都无法理解为何恐怖分子没有袭击我们的食品供应，因为这太容易了。”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全美国的商店惊讶的样子。 　　虽然很少有人会否认食品供应也许会是恐怖分子的目标（一些专家说，不论做多少工作都无法使这一系统能抵御恐怖分子），但自911以来，食品工业自上而下（从农场到餐桌）已在许多方面采取行动来更好地保护食品供应。 　　联邦资金投入增加、国土安全部的成立及《反生物恐怖主义法》的颁布均向消费者表明了对这一问题的重视。但还有许多幕后工作不为人知，政府、企业界及学术界都在讨论如何解决最坏的情况，即如果恐怖袭击发生，如果从袭击中迅速恢复过来，这对零售业也许是最重要的。 　　全美各大学的科研人员都在研究更快、更有效的检验食品中的生物、化学或放射制剂的方法；政府及企业则合作举办各种研讨会及桌上模拟演练以揭开问题答案；费城圣约瑟大学甚至在网上推出教育食品零售商反生物恐怖主义的课程。 　　华盛顿的食品营销协会（FMI）一直是政府主导的各项行动的前哨，该协会总裁兼首席执行官蒂姆•哈蒙德兹说：“自从2001年，食品行业一直与政府及情报部门合作，做了大量工作来提高我们应对任何故意攻击的能力并从日常机制上阻止它的发生。你不能对这些工作视而不见。” 　　政府联络Government liaison 　　FMI在2002年主导开发了食品与农业信息共享及分析中心（FA-ISAC），该中心作为行业的一个自愿联系点，在企业、国家安全部门、美国农业部及食品及药品管理局（FDA）之间收集、分析及散布信息。 　　FMI还牵头成立了食品与农业部门协作理事会（FASCC），这是食品行业各主要部门的一个自愿联盟，包括餐馆、零售商、农业生产、食品加工商及制造商、动植物生产等。下设多个分理事会，向联邦政府报告一些主要问题并将各部门的需求及请求汇报给政府。 　　哈蒙德兹说：“我们还建立了email公告牌及警告，这些更具有预警信息及反应建议的性质。” 　　但是，这 不仅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正如汤普森的评论可能会让某些人认为的那样，零售商是否真的为最坏情况准备好，还是个未知数。 　　因为生物安全还是一个相对较新的问题，因此，很难衡量零售商到底现在做得怎么样，还需要做些什么。为此，明尼苏达大学食品工业中心的吉恩•金赛教授开始了一个标竿项目，测量这一行业的准备程度及漏洞所在。她及她的同事们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与零售商、批发商及饮食服务企业对话。同时，密西根大学的科研人员也在进行一个类似的测量制造商努力程度的项目。 　　金赛及其他人发现，零售商的努力都是自愿的。由于有更多其它的迫切问题需要他们关注，因此，食品安全现在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问题。例如，巴黎一家全球食品企业网站CIES就根据某些测量得出，自1999年以来，食品安全首次掉出零售管理人员2005年最优先考虑的5个问题，落后于竞争、零售商-供货商关系、顾客忠诚及保留、技术标准/供应链效率及消费者营养保健。 　　商店安全 　　一些商店经理对生物安全茫然不知。一位食品安全专家说，当他问他所居住的大城市的超市经理如果他们的商店出现被恐怖主义者污染的食品怎么办时，他们说“根本不考虑这个问题”。 　　FMI认为，商店不大可能成为恐怖分子优先袭击的目标。哈蒙德兹说：“FMI做的大部分工作是针对从农场到餐桌的整个食品供应系统的。如果恐怖分子打算动食品，他们不大可能从零售入手。而是在食品到零售环节之前动手，因此，必须整个食品链协作起来。” 　　但是，一些观察家认为，对商店的大规模袭击也足以引起恐慌。 　　金赛诘问：“如果恐怖分子选择同一个连锁在美国不同地方的4到5家不同的商店，结果会如何？新闻报道出来就是，这四家商店的农产品都被污染了，接下来的六周，这个商店的牌子倒了，还有供货商。”她认为，恐怖分子希望造成经济上的破坏，而非直接的肉体伤害。 　　威胁是实实在在的 　　那么，恐怖分子成功袭击食品供应的可能性有多大？明尼苏达大学的食品科学与工程教授泰德•拉布扎教授说：“可能性很大”。 　　911前，拉布扎和他的学生杰夫•肖尔曾为一个食品安全项目建立一个测量美国生鲜农产品配送周期的计算机模型。他说：“一批生菜在7到10天内就能通过整个食品链到全美的100万个家庭。我们当时很想知道如何尽快而有效地追踪食品携带疾病。” 　　现在，拉布扎拿到国土安全部拨给明尼苏达大学的1500万美元并与肖尔（他成立了配送“绿色巨人生鲜”产品的肖尔集团公司）一起继续开发这一计算机模型，以用作911之后的追踪工具。 　　“我们正在收集食品链中的薄弱点信息。我们的模型显示，农产品、鱼、肉及奶制品等冷冻生鲜食品在食品链的移动速度特别快。我们的目标是，假如我们不能阻止问题发生，我们发现问题的速度能有多块？” 　　拉布扎说，发现问题从两个层面进行，第一个，检查农场工人的症状，第二个，快速从食品中检验到300个生物制剂。拉布扎等人还将研究检验辐射制剂及化学制剂的方法。 　　在他自己的研究中，拉布扎还将探索食品加工如何确保有害制剂在到达消费者之前就已被破坏掉。 　　和当地联合行动 　　拉布扎认为，如果发生生物恐怖袭击，对零售商来说，最重要的是拿出一个行动方案――一个与当地联合起来的行动方案。“假设一个商店经理得知，他货架上的一些生菜含有炭疽菌。他该怎么做？当地消防部门及警察是否要武装起来做点什么？零售商应与各个当地组织碰头并拿出反应计划。” 　　一些零售商和批发商正在这么做，和当地政府或州政府合作。乌利亚集团的高级计划总监蒂莫西•魏格纳指出，虽然“各州都明白”食品安全的重要性，但是，各州的行动力度有大有小。乌利亚集团是弗吉尼亚州的一家咨询公司，专门从事与国土安全有关的风险管理及培训。 　　Wakefern食品公司的质控总监Michael Ambrosio说：“新泽西一直很积极，我们每季度碰头一次。由州检察长主持会议，与会者来自21个部门，代表从农业到水的每件事情。让我们及时了解最新情况并交流想法及忧虑。” 　　Ambrosio也是新泽西食品理事会的生物安全任务组的组长。他指出：“这些会议好处在于，政府真正是在帮助私人部门。问题都摆到桌面上来谈，不仅仅是了解法律，还参与立法过程。” 　　Ambrosio还说，食品部门的一个主要目标是让商店具有应对生物恐怖主义的准备知识。他们正与Rutgers大学的食品政策研究所合作开发一个商店人员培训模块。 　　他指出：“通过培训员工，让他们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即报告给管理层。” 实用步骤 　　Ambrosio说，虽然零售商不会在商店门口竖起钢门，但是，他们应评估商店每一个脆弱的地方，并将风险降到最低。“看看超市每天售出的大量产品，每一个产品都可能会出问题，这本身就是挑战。要确定重点关注的领域。” 明尼苏达大学的金赛则提出一个按步骤来的实用办法。“零售商应到商店四处走走，然后问他们自己‘如果我是恐怖分子，我可能会认为哪些地方好下手？’。” 　　她还说，食品杂货商还应该重新考虑其互联网连接的安全性，包括他们与供货商合作的互联网系统。 　　乌利亚集团在俄亥俄州和密西根州进行了由州农业部及卫生部参加的桌面演练。魏格纳说：“这些演练收到很好的效果。人们在演练完后都有了更多的想法。” 　　俄亥俄州的食品行业基金会在参加完乌利亚集团为期一天的课程之后受到启发，着手开发食品行业专用的生物恐怖准备资源包，将散发给全州的零售商。该基金会主席Tonya Woodruff说，他们正在寻求对这一项目的资助，该资源包将在今年某些时候实施。 　　魏格纳说，培训课程意在确定强弱之处。“我们和客户一起坐下来，看看他们有些什么计划。国土安全部仅提出一个全国反应计划。第一个重点是准备，确保你有节点和防火墙。从安全角度来看，准备和计划总是最重要的步骤。” 　　魏格纳说，第二个重点是反应。“反应时间很重要，因为它能决定人员及财产损失的程度。我们测试了不同组织的反应及他们与其它人的交流与协作。” 　　例如，乌利亚集团与美国南部的一家零售商合作测试了它的反应政策、与当地卫生及联邦机构（如疾病预防与控制中心，FBI，国土安全部等）的合作等。“我们观察他们与媒体的合作程度如何，他们在指挥中心充当什么角色。我们还测试，他们是否知道何时应向当地机构求助，何时应向联邦政府求助。” 　　魏格纳认为，虽然许多生物恐怖反应方案差不多，但各州机构的做法还是有细微差别。“美国有50个州，2500多个监管机构，每个机构均有自己的要求及个性，就如每个行业一样。” 　　在确定最佳反应方案之后，零售商须解决另一个困难问题：恢复程序。魏格纳说：“事件发生后，可能会有疾病甚至死亡、产品毁坏、设施关闭等。恢复指让你的设施重新开放，将污染产品驱逐出去并照顾好公众。” 　　零售：一个重要环节 　　魏格纳指出：“我们听到的是，政府希望行业能帮助他们反应，而行业则希望政府帮助他们恢复。”他解释说，通过参与桌面演练，当地政府机构开始意识到企业尽快恢复的重要。 　　FMI的哈蒙德兹也认为：“我们成功让政府变得敏感的一件事是，在任何紧急情况下，超市往往成为当地社会努力的焦点。如果人们不能去商店，不能快速而轻松地获得食品及供应品，就会造成真正的恐慌。” 　　模拟演练能揭露潜在的障碍。“执法部门与食品安全部门之间的一些自然冲突要先熨平。例如，事件发生后，实验人员想收集样品送到实验室去分析，而同时，执法人员进来了，宣布封锁犯罪现场，这样就关闭了分析及早期检测的大门。”这类问题使得食品链所有环节（包括零售商在内）现在就为生物安全而努力显得更为重要。 　　最后，一些观察家预测生物恐怖准备不再是超市的自愿行动。金赛说：“从长远来看，这个问题太重要了。就好象食品安全一样，超市必须将冰箱保持在40华氏度以下，不管他们是否出于自愿。如果每个人都自愿参与生物恐怖准备，这最好了，但我们知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 (作者：Jenny McTaggart,联商网编译)